题记:每年6月的第三个星期日是世上所有父亲的生日,可总也没有母亲节那样轰动,当康乃馨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时候,谁又知道寂寞的石斛兰。母爱的确是很伟大的一种爱,因为她十月怀胎又任劳任怨,而父亲也很累,创造一个温暖祥和的家庭就是他重要的使命和担子。没有康乃馨的温暖和含蓄,石斛兰多了刚强与祥和的气质。谨此献给所有渴望了解父亲的儿女,以及所有渴望了解儿女的父母。 父亲,一个沉稳如山、宽广似海的名字,对于他,我们总觉的可望不可及。尽管他们有时也会低下头、俯下身表现出温柔细腻、可亲可感的一面,可毕竟太少了。他们的身份和责任要求他们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要表现出刚强,因而大多数时间,你能抬头仰望,仰望那个站在不可限量的高度令你望而生敬,而生畏的人。或许,父亲就该如此,威严高大,就像一座灯塔受你景仰。 然而,父亲的脸,他的表情,眼光等等的一切,我却看不清,因为他太高了。 小时候,拽着父亲一根粗壮的手指,低低的只能看到父亲的下巴,胡子拉碴。偶尔遇上父亲心情好,能受宠似地被高高举起,坐在父亲的肩膀上骑大马,两只小手紧紧的揽住父亲的脖子,开心的笑着闹着,但任凭你揪他的大耳朵,他的脸始终不会转向我,为什么呢?怕我摔着? 此后,越来越多的发现,父亲总是背对着我,我也会紧随其后,就像条小尾巴似的紧紧黏着他,在他的庇护下,总感到很安全。 说也奇怪,从不敢与父亲面对面,近距离端详父亲的脸,小时候害怕他皱眉,现在怕看到他苍老,因而看清父亲的唯一渠道似乎只剩照片,可唯一的希望很渺茫,因为他总是站在镜头的后面,数着1、2、3按下快门。我的笑灿烂,而父亲的汗水却从额头渗出,滑下面颊,滴落空中,滴入土里。不知他是否知晓,他的汗水滋养了一方土地,也滋润了我的心田。 然而尽管有爸爸的照片为数不多,但张张都是精彩,都是精华,脸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,灵动、鲜活。 那是在晚上,周围一片黑色,小小的我骑在父亲那宽厚的肩膀上,高兴的手舞足蹈,父亲则将双手高高举起托着我的小手,似乎在和着某种韵律跟我一起晃动,他的头微微向前倾,下巴微抬起,每个动作都非常小心,他高高扬起,侧着脸,将脸上的光芒都闪烁在我的脸上,我的目光聚集在父亲的脸上,上扬的眉毛,挤向我的明眸,方正的面庞,好一派大气与温柔,另外,还有那似乎被我“咯咯”的笑声所挑起的微微上扬的嘴角,这就是父亲吗?为什么我早日没有发现?或许是我没有用心? 是啊!要想看清父亲的脸,一定要用心,用心去体会,这样才会看到最清晰最真实的父亲。 时光飞逝,如今我也长大了,这成长过程中,我虽个头的长势逐渐看到父亲的脸,的确,他过了青春年少,步入中年,工作繁忙,身体日渐消瘦,面容渐渐憔悴,充血的眼,两个大大的眼袋,低垂着像载了太多的辛劳,这一切一切都在诉说着父亲不再年轻,难道这就是英雄鬓角的悲壮和凛冽吗?不,不是的,尽管太多的外界纷扰会令他略显疲惫,但他的眼里总会闪烁着坚定与不屈,还有两道可以灼伤所有的光焰,一道是激情,一道是希望。 作为女儿,我衷心希望父亲能够好好保持身体,因为父亲的脸包含的内容太多太多,太美太美,女儿想看到属于父亲的更多精彩,这需要你我共同努力。
内一护理组 钟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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